从《一出好戏》谈反乌托邦: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

qq_Sunny79

2019-11-14 18:14:31 15650.003

「蝇王」的存在,是对现代文明的荒诞反讽。当生存成为第一要务的时候,所谓的道德,良知,法律,规则都要给它让步,甚至可能荡然无存。人类仅有的敬畏是未知。「蝇王」就是在这种畏惧中应运而生的宗教,是我们自原始社会以来的恐惧的外化。

电影《蝇王》

树上的祖先们花了几百万年成了最早的人类,而后又用了几千年的时间从原始社会过渡到现代文明,但只要把人类群体在与文明社会隔绝的环境里生存,就能轻易归宗返祖。人与兽的分野仅隔着一线,「蝇王」其实是我们内心的兽性。

当《蝇王》中的西蒙说出「大概野兽就是我们自己」后,他被群体视为疯子迫害至死,《一出好戏》中因说出真相而被奚落为疯癫的小王的境遇与此类似。文明看似精细巧妙,实则是纸牌搭成的城堡,在某种封闭且孤立的状态里,顷刻就能坍塌,更何况是无法被文明容忍的异端。

面对人类文明的「蝇王」式困境,黄渤的《一出好戏》讲得还算温和。北野武的《大逃杀》则要极端很多,在资源有限的空间中,杀戮成为生存的唯一信念。

何谓反乌托邦


反乌托邦,是与乌托邦相对的概念。对于人类社会的图景,反乌托邦摒弃了柏拉图的《理想国》式的想象,它对人性有着深刻的疑虑。在反乌托邦的文本中,即便已经到了未来物质技术非常发达的时代,依然充斥着极权,阶级,犯罪,压迫,规驯。

电影《银翼杀手》

葡萄牙作家萨拉马戈的《失明症漫记》和《复明症漫记》是非常典型的反乌托邦文本。这两部小说对我个人的意义,要远大于乔治奥威尔那些经典的作品。以《失明症漫记》为例,它以一个司机在等红绿灯时突然的失明为开始,失明症像流感一样迅速扩散开,如涓涓细流逐渐把土地泡软,悄然间把整个国家变成一片泽国。

面对惊恐万状且濒临失控的社会,政府把失明者和与失明者有过接触的居民都关进了精神病院。但随着失明人数以几何级数递增,精神病院成了《蝇王》中的孤岛。人们尝试过建立规则,但很快被打破。巧取豪夺者依仗着枪(权力的象征)霸占有限的资源(一日三餐),并强制各个宿舍上缴身上所有的物件,评估它们的价值后,再对食物进行定额发配。

来源:豆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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