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有光不寐症复发,再加上最近天气炎热,他很不痛快,动不动就发脾气,赵辛民派人给何有光最心爱的鸡宝修凉棚,想让何有光开心起来,府里突然闹鼠灾,仆人们忙着抓老鼠耽误了工期,赵辛民大为恼火。
赵辛民是刺史府的大管家,他安排自己的外甥负责采买,趁机从中抽出一大笔钱中饱私囊,没想到外甥也截流了一半,结果修凉棚的钱就不够了,外甥就买了最强的鼠药,想先把最大的老鼠毒死,赵辛民很生气,狠狠教训了外甥一顿,催他尽快修好凉棚。林邑奴蹲在一边调配毒鼠药,外甥看他不顺眼,抢过那碗药放在一边,让他先去修凉棚。
何有光和郑平安勾肩搭背出来,他们称兄道弟,聊得热火朝天,相约下次再聚,两个人依依惜别。郑平安看着何有光走远,立刻打起精神往回走,狗儿以为他喝醉了,没想到他是假装的。郑平安是长安的陪酒侍郎,他第一口就喝出来何有光准备的根本不是荔枝酒,而是后劲很大的冰玉烧勾兑的,他看出何有光今天摆的就是鸿门宴,他只能单刀赴会。
天上电闪雷鸣,眼看就要下大雨了,何有光借着酒劲到房顶上大呼小叫,认定郑平安留下来就是监督他怎么使用兵鱼符,赵辛民冒着狂风爬上房顶劝说,何有光根本不听。郑平安回到驿站,顺便给李善德送饭,李善德正在加班加点测算运送荔枝的路线和费用,还把袖儿寄来的绣品拿出来,郑平安很喜欢,只是遗憾袖儿没有给他一份,郑平安看到李善德这么拼命,想助他一臂之力,李善德现在就缺钱,郑平安无能为力。
李善德用阿僮推荐的隔水保鲜法,把三月红荔枝保存在双层瓮里,四天以后,李善德请苏谅来品尝荔枝,苏谅觉得这个办法不错,李善德拜托苏谅帮忙找运送荔枝的马匹,他制定了四条运输路线,苏谅粗略算了一下,至少需要三千贯钱,李善德手里只有996贯,他答应再去找何有光要三张通关文牒,阿僮也在一旁帮腔,苏谅答应帮忙,他提出要四张通关文牒。
李善德穿上荔枝使的官服,扛着“荔枝监”,的大牌子来找何有光,何有光带着赵辛民出去办事没在,李善德只好到旁边的茶摊等着,伙计让他点一壶茶,李善德不舍得花钱,老板就把他赶到门外。
鸡宝的凉棚终于搭好,赵辛民请何有光来参观,何有光看到自己心爱的鸡宝心花怒放,赵辛民随手端起旁边那碗毒鼠药,林邑奴顿时吓傻了,可他是哑巴们只能干着急说不好出话来。赵辛民得知那碗是毒鼠药,他拼命阻拦何有光,又不敢说明真实原因,何有光根本不听,抓起一把毒鼠药喂给自己的鸡。
鸡吃了毒鼠药全军覆没,何有光气得大发雷霆,赵辛民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林邑奴身上,拿起鞭子狠狠打他。李善德听到赵辛民的骂声,立刻来到刺史府找赵辛民要府牒,赵辛民答应把阿僮荔枝园的收入全部给他,还给他派几个人帮忙,李善德却不买账,亮出自己荔枝使的身份,赵辛民做不了主,只好向何有光报告。
何有光正为鸡宝被毒死的事生气,他坚决不同意给李善德府牒,赵辛民劝何有光先把府牒给李善德,等过了六月初一再给他算总账,何有光无暇顾及这些,让赵辛民全权办理。赵辛民把四张府牒交给李善德,还把林邑奴送给李善德,李善德心疼李银牛,就带他离开,还给他取名阿荔。
阿荔饿得饥肠辘辘,李善德出钱请他吃馄饨,还给他找了一身衣服换上,阿荔一口气吃了好几碗馄饨,李善德只喝了一碗汤。李善德把四张通行文牒交给苏谅,苏谅欣喜若狂,答应给他找骑手和马匹,李善德准备了几匹布换阿僮的三月红荔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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